”却搅起了新的风浪。来者是个矮胖的中年人,姓魏,脸上堆着假笑,眼里却藏着算计,刚到坡上就直奔仓库,摸着装满银子的木箱,指腹在箱角的铜锁上反复摩挲,像在掂量分量。 “谢大人,”魏官的声音油滑得像块肥肉,“钦差大人虽允了暂由百姓看管,可朝廷有旨,这笔税银需解往巡抚府入库,再由户部清点。”他往随从手里塞了个眼色,随从立刻呈上文书,上面盖着巡抚的朱印,“你看,这可是正经公文。” 谢明砚接过文书,指尖划过“即刻起解”四个字,眉头皱得更紧。钦差离坡前明明说“待上奏后再议”,怎么才半月就变了卦?他往魏官身后看,几个随从腰间的玉佩闪着光,竟和之前刘幕僚的样式相同——显然是侍郎的旧部,如今投靠了巡抚。 “公文怕是假的。”周衡的伤早已痊愈,此刻按着腰间的刀,声音冷得像冰...